Peter的澳洲生活之一

每年的924号是我到澳洲的纪念日。
 

20几年前的923号我从上海虹桥机场出发坐国航飞机先到墨尔本,然后再飞悉尼。从此我的人生轨迹彻底改变,如果知道我的人生会发生如此大的改变,我也许在来澳洲前会仔细考虑一下,起码做好心理准备(开玩笑)。

在出国前我的人生轨迹可以说非常简单,在学校一直是好学生,学习好人缘也不错,顺利考上了自己想去的大学和专业。4年难忘的大学生活后,我分配到航天部西安一家研究所。

分配到单位后,单位有人事处、保卫处、医院、师傅、领导们照顾,我又一次感觉自己站到了月球之上,就是英文里说的“I am On Top of The Moon”。但过了大概2年时间,单位项目减少,生产线暂停,工资只发80%,本来工资就非常低,再乘以0.8,当时在西安根本连每天吃面的钱都不够。那时已经不可能再向父母伸手要钱了,所以每天唯一的感觉就是“绝望”,用英文说就是“Life Is Hopeless”。另找出路是我当时唯一的选择。

还好我的英语基础比较扎实,当时立马行动,三下五除二就在西安外院的图书馆找到申请澳洲学校的方法,然后递交学校申请、办护照、申请签证、买机票,一气呵成。921号飞到上海,在好朋友家住了一天,23号坐上了飞澳洲的班机。

再次回国已经是4年后,也由1个人变成了3个人。我的女儿已经出生。

90年代西安和悉尼的差别很大,我才到悉尼时遇到和看到的很多事情对我来说都是震撼,现在还历历在目。

刚从悉尼飞机场出来,我一下子就有些恍惚了,怎么又回到净化车间了?我在西安的研究所工作时,是在净化车间里做集成电路,净化车间里非常干净,没有灰尘。看到悉尼这么干净,当时一下子就有些场景切换不过来了,以为又到车间了。

安顿下来后,开始上学、打工。生活比较忙碌,但压力不大,因为打工的收入已经可以付学费和生活费了。一晃到了1996年,那段时间突然有个台湾的小女生经常在学校骚扰我,以前都不熟,后来才知道是因为国内那段时间给台湾海峡射导弹,她很生气,然后把气撒到我头上。1010号那天,她突然问我“今天是我们的国庆!”,我随口说“我们的国庆刚过呀,你忘了?”。她立马跳到桌子上大声说“这个中国人连我们台湾的国庆日都不知道!”。其实当时我还真不知道1010号是台湾的国庆节。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,有没有成为民进党的党员?

再后来,Pauline Hanson在议会演讲,“你们知道为什么你们没有工作做,为什么没有房子住吗,因为亚洲人抢走了你们的工作,抢走了你们的房子。。。”。

再后来,邓爷爷去世,悉尼晨锋报出号外,我的一位老师伤心地对我说“邓总去世了,你的国家要打内战,你可能回不去了!”。我连眼睛都没眨,“怎么可能,没事!”。他还不相信。现在他已经退休,去过中国5次。

再后来,香港回归,我在悉尼只看到英文的转播,当时的气氛很悲伤,英国很多家庭坐船离开香港,很多人留下了眼泪。到2000年有一次无意间看到了香港回归的录像,我才知道大家简直是在过年,高兴爆棚。同一件事,不同的角度看,差别很大。

再后来,我去农村工作,再次被震撼,然后2000年悉尼奥运会,下次有时间再写吧,现在写累了: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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